Chapter Text
Charles自认和Max的恋爱关系还算平稳。他们从卡丁车时代一起相伴到F1的世界。有时候Max的存在会给他带来很多痛苦。尤其是在一场比赛里，当他做到了最好，已经倾尽全部，却还是没有夺得冠军。
他当然觉得自己配得上冠军的奖杯，有时候却又觉得自己和它之间差着那么远……而Max在采访里无所顾忌地说：第二名？第二名是头号输家。Charles知道他不是含沙射影，更不是故意让自己痛苦的。Max就是这种人。他喜欢胜利，喜欢香槟酒像血一样流。
但Max的存在也让Charles感到安慰。看到有这样一个人，看到Max Verstappen一直在自己身边，无所畏惧，不可阻挡地向前，这种紧迫和确定感令人安心。
性事后的放松时刻，他对Max诉说自己的痛苦，并邀请Max去度假散心。他想比往常多休息几天。
“压缩你的度假时间。”Max却说：“你不许再休息了。去训练，越早越好。”
“我需要时间去——”
“实际上你不需要。”Max说：“都开成那样了，还想去干嘛？”
Charles一瞬间气得想吐。这什么屁话？他的团队为他聘请了心理医生。他的心理医生花了非常多的时间让他相信——他确实是全球最会驾驶的那几个人之一。他是最好的——或者说，他绝对、无疑、百分百，有成为最好的潜力。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，运气，还有自我调整。愤怒里Charles甚至有点想笑：心理医生用几个疗程勉强搭建出的成果就是能被Max Verstappen轻易毁掉。正如他为了赢做出的所有努力也能被Max Verstappen轻易摧毁。
Verstappen凭什么觉得他训练得不够多？凭什么觉得他太过懈怠？
他变得急躁、没那么好整以暇，在黑夜里变得软弱：“你永远也不明白这种时刻。我、我拔掉方向盘什么也不想做。我不想碰赛车了，一瞬间我告诉自己，我他妈再也不要碰这东西了！”
他说：“告诉我，Max，说实话。如果一场比赛里每个环节都很顺利，但只有你，你因为自己的愚蠢，搞砸了胜利。你会怎么办？”
Max回答得很快：“回来玩模拟赛车。”
Charles：“说实话。”
“回来玩模拟赛车。”
Charles和他真的没法交流。
安静了一会儿，Max打开床头灯。暖光有些刺眼，Charles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一瞬间被扎得有些痛。他下意识用手背遮住眼睛，希望自己看起来不要太狼狈。
Max翻身跨坐在Charles身上，捧住他湿润发烫的脸。但这不是那种安慰式的触碰，也没有温柔的抚摸，仅仅是提醒Charles现在开始要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。
“我不明白。Charles。”Max说：“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？”
“我……我想我坚持不下去了。”
“那你现在崩溃给我看。”Max命令。
Charles瞪着他。
Max判断：“你没有。那你就是还可以坚持下去。”
“非要逼我在赛场上发疯，你才相信？”
“有什么不行？”Max说，“你疯了、出现幻觉了、眩光铺满了一大半的可见视野、手指感觉不到方向盘了，那就真的是坚持不下去了。在此之前，都是未到极限。”
“你怎么这么极端？”Charles努力不被他绕进去：“非要把自己逼到那种程度，有什么好处？人是要趋利避害的。”
“那你干嘛来赛车？”Max嗤笑一声。“去打沙滩排球吧。带着George一起，让他教你摆个漂亮的拍照姿势。”
Max的脸凑近了一点。他盯着Charles。他在赛场上就是这样专注地盯着前面的猎物，然后一个个扑上去，让其他人在这种恐怖的逼近里断送梦想和希望……
Max说：“我们不是为了在极限面前逃跑。Charles。我们用尽一切，就是为了把自己逼进那个极限。”
Max说，你在围场里不是很懂吗。推到极限。一出了赛车怎么就拎不清了？Charles不回嘴。在这种时刻会感激间歇性可恶至极的Max Verstappen在他身边。
十分钟后，Charles彻底失眠了。但是凌晨两点又是个尴尬的做什么都不适合的时刻。他瞅瞅身边：Max把被子堆得很厚，整个人埋在里面也没动静。Charles在黑暗里轻声唤道：“Max？”
“嗯哼？”
Charles清清嗓子：“我们来玩点游戏吧，来快问快答。”
“嗯哼。”
Max听起来要睡着了。
“最喜欢的？”
“赛车。”
“除了车外最喜欢的？”
“斯帕赛道。”
“这辈子花费精力最多的东西？赛车及相关所有物除外。”
“等我死了你统计下。”Max在被子里扭动了几下：“你的问题好无聊。”
“那换你来问。”
Max清醒了。
“好啊，”他明显对拷打Charles这事兴致勃勃。“你最过分的性幻想。”
“……”
“请？”
又安静了几秒。
“好吧。”Charles投降了：“有时候，嗯，我会幻想公共场合。”
“具体一点。”
“我是说，媒体总是很烦，是吧。我们工作的性质让我们必须曝光在聚光灯下，被关注，被编排。所以我会幻想，嗯，就在他们眼前做一些出格的事。但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镜头下到底正在发生什么……”
“噢。你幻想在发布会前给我塞点东西。”
“我没有那么说！”
“你幻想里是让我用哪件？我可以考虑一下。”Max自顾自地掰着手指数起来，完全透明的中空肛塞，型号较小的按摩棒，或者那根虽然很细但超级长的肛条……
“不要考虑！我也没幻想过在发布会。天呐Max。真的会完蛋的。你都在想什么啊？性幻想就、就只是幻想。让它保持幻想吧。拜托。”
Max发出失望的嘘声。
Charles其实最多只能接受，嗯，藏在衣领下面的项圈，在危险的场合亲吻，在可能有狗仔的街上牵手，在镜头前大胆地说些意义不明的话。比如一起被记者的话筒对准：Max，最近你的生活有什么变化吗？变化？我养了一只puppy。名字？Max胡言乱语：或许是Charles？
Charles会幻想被Max猝不及防地拉进这种境地。
但是反过来，让Max真的承受那种身败名裂的风险……Charles认为他对Max的感情并不是我要占有、处置和毁灭你。
Charles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：“我请求下个问题。”
“请求批准。”Max继续问：“在其他赛车手里，你最想和谁上床？”
Charles仔细想了想。
“我没有想上床的其他赛车手。”
“你好虚伪。”
“真的没有！我无法想象和你之外的任何车手上床。”
“别说了，你的虚伪程度现在已经仅次于George了。”
“难道你有？”
Max毫不犹豫地回答：“Lewis Hamilton。”
Charles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。
Max还是给了Charles一个惊喜。Charles外出跑法拉利的拍摄活动时，他给Charles发了一个App的名字，附带一串密匙，用来操控他屁股里的前列腺按摩器。Charles在拍摄间隙才看到这条讯息。他顿感不妙，往上划消息页面，看到Max给他发了直播链接。
Charles进入了Max的直播间，看到Max Verstappen正在直播打游戏。玩FPS游戏的时候你永远也不知道你的队友在他妈的干什么。
他真的做了吗？还是这是个整蛊？Charles观察一会儿，发现Max脸上没什么异样，说话的语调也很正常。
Charles煎熬了一会儿，还是打开那个App，输入密匙，指尖将屏幕上低低的波形拖高。
Max真的很擅长忍耐。如果不是足够了解他，Charles会忽视掉那些不对：变得有些严肃的表情，很少去笑，就好像他真的在很认真地和人对狙，天呐看他多重视这局的输赢。Charles不清楚Max的射击游戏水平如何——George给Charles分享过Max一发粘性手雷扔到弹药箱炸死自己的视频——但他的耐力确实不错。在最高档持续了二十秒后，Max大声说：“呃。我操。这天真的好他妈热。”
Charles承认他确实喜欢Max在如此之多的注视下高潮。
活动结束后，Charles在车上翻自己的手机相册。他留存了很多小时候的照片，里面有一些是Max。人的成长真是出乎意料。Charles和Max十五岁就开始上床了。Max那时候对性这玩意儿一无所知，而Charles有幸谈过几次恋爱。现在他们都变成了糟糕的大人。
结果过了段时间，Max给他递来一张从笔记本里随手撕下的废纸——
没等他问，Max主动解释道：“强奸许可券。”
Charles哽住了。
Max向他解释——他满足了Charles的性幻想。所以现在Charles也应该回报他，满足一下他的幻想。他允许Charles在不告知他的前提下强奸他一次。Max真的把承认性幻想这事变成了往许愿墙上贴纸条。
Charles试图搞清楚：“你是说角色扮演？”
“No。”
“想让我粗暴一些？”
“No。”
“总不可能是真的强奸。”
“Yes。R-A-P-E。”
Charles挣扎，Charles踌躇，Charles犹疑。整整两天。
最后他还是拒绝了。
“我不能这么做。”
他头脑风暴该怎么说服Max。
但惊人地——Max善解人意地点点头，“好吧，那算了。”
Charles着实惊讶，但又觉得似乎没什么问题：没错，一般情况下，围场之外Max Verstappen很好哄，而且是很讲道理的。
Charles的判断真的大错特错了。
赛季结束，当Lewis Hamilton维持着体面，毫无破绽地恭喜世界冠军Max Verstappen， Max露出了真心实意的微笑。这是Lewis第二次这样被迫恭喜他了——而且Max坚信不会是最后一次。
他从兜里掏出两张纸，递给Lewis。
Lewis抽出一张面巾纸擦干手上的水，接过Max递来的东西，扫了一眼，脸上显出迷惑。他不觉得Max会邀请他去看演唱会。这几天有哪个歌星要来开演唱会吗？他没第一时间注意凭证已被撕掉。可能是这里无处不在的鼓点噪音让人迟钝。也可能是大半个赛季的海豚跳真的把他的大脑颠出了点儿损伤。
而且这场合，真的，赛后派对的厕所不是个好的邀约地点。
到底是什么人会这样做。
“是强奸许可券。”Max把那两张票券塞进了Lewis的裤腰，就像是在打赏一个脱衣男招待，“收好了。”他拍拍Lewis的胳膊，若无其事地抬腿就走。
Lewis反手抓住他的手腕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任何时间，任何地点，你可以强奸我两次。”Max说。
“你犯什么神经？”
Max挑起眉毛：“规则挺清晰的啊。”
“莫名其妙。”Lewis有点恼起来了：“你到底是想要什么？”
“让我猝不及防。突然地袭击我、打垮我，毫不留情。给我51G的冲击。”Max说：“Lewis。我想要你做你最擅长的事。”
Lewis看着眼前的Max Verstappen：很认真的表情，脸颊因酒精而粉红，但远远没到喝醉酒说胡话的程度。他不笑的时候总是显得很傲气，但私下场合的言谈又很平和，打扮更是灾难性的朴素。围场上Max寸步不让，睚眦必报。围场外他又总对Lewis矛盾地释放自己的可得性。
Lewis不介意和这年轻人睡。但从去年的阿布扎比开始，Max Verstappen没再约过他。
Lewis没把这事放在心上。他们是一段时间内的床伴，然后其中一方发出了停止讯号，一切自动解除，不需要多余的解释。他们有时候还是会互发消息，很多时候是Max发他的猫，而Lewis给他发Roscoe。不够专业的人才会弄得很狼狈。Lewis欣赏Max的处理，就像分析录像时欣赏他的入弯。不是说恋爱不好，爱能带来慰藉和力量。但是在一些关键时刻，和同事恋爱带来的风险，那种情绪的低潮和犹疑是对精力的可怕浪费。
赛车就是这样。车手个人的天赋、经验、思考，车的性能、车队成员的发挥，甚至难以莫测的幸运、瞬息万变的情感，如此之多的东西都混杂在一起，五光十色，在一圈圈的飞驰里人被无情地扁平化，人也接近星辰……最后一切都以选手个人名次的形式，被展示出来。
就结果来说，Max是今年的最大赢家，Lewis陷入低谷。但这不会是永久的状态。
Lewis看着这赛场的新统治者，红牛的金童。
“咣”地一声，他将Max推进隔间。
Max踉跄几下，重心不稳地跌坐在马桶盖上。Max那张总是很难被取悦的脸上竖起防御性的恼怒来，但当Lewis命令他转过身，跪上去把屁股抬起来，Max照做了。
Lewis拽下他的牛仔裤，把底裤的布料拨到一边。Lewis的手掌按在Max的臀瓣上，拇指深入臀缝，按住那圈柔软的肉环。没有润滑，他揉弄几下，摁在边缘稍微用力掰开一点缝隙，强硬地顶进自己的大拇指。
Max痛呼出声，下意识想并拢大腿，却被Lewis掐了下腿根。
指关节慢慢向里沉，在干涩的肉道间撬开一隙。
“就想要这个，嗯？”
Lewis旋转手腕，在Max的闷哼中将指头推到底。现在他的拇指精准地摁着Max的前列腺。契合得非常完美，就好像Max直肠里那个栗子状鼓起的腺体生来就是这样的作用，要给Lewis Hamilton当放手指的软垫。
Lewis毫不留情地揉摁、推挤它。
被强行扩开的肛口边缘和身体里面都在刺痛。太阳穴的血管好像在跳。神经在尖叫着传递超量的信息。有干脆利落的、恐怖的快感在一圈圈的按揉里被榨出来。Max很快眼珠上翻，唾液顺着下巴滴了下来。
Lewis仅用一根手指把他插到了高潮。
新科世界冠军狼狈地用胳膊肘撑着水箱，两腿岔开跪在马桶盖上，裤子掉到膝盖，臀间的肛口绝望地咬紧Lewis的指根。
“放松点，Max。”Lewis在Max的高潮时刻故意摇晃手腕：“还有别的东西等着你吃呢。”
“呃，不行，Lewis，呜、我会他妈的进医院的！”
“强奸就是这样的。”
Max被这句话激得直接射了出来，弄脏了自己的内裤。
他喘息着，塌着腰，嘴里断断续续往外蹦着荷兰语单词，听语气也不是什么好话。
“Max，最后的一次确认。还想被强奸就不要动。”
Max像突然被摁下了暂停键。他乖乖地闭了嘴，仅剩胸口剧烈地起伏着。
Lewis没有说话。他毫不留恋地抽出手，打开隔间的门。Max听到有脚步声逐渐远去。
Lewis把Max晾在了这儿。
又过了几十秒，隔间的门被推开了。
Max僵在那儿没有动，也没有回头，继续维持着双腿大开的姿势，展示自己刚被插红的屁眼。
然后他听到Lewis的声音：“张开嘴。”
Max张开嘴，咬住那张Lewis塞进他口中的房卡。他露出一个笑容来，那对赛场上总是全神贯注的蓝眼睛亮起来，像是无聊的掠食者终于看到前方有点凶猛的东西。